《病联劫》主瓷法,副美英,连载,私设

(嗯,这篇小说呢大致正文就到这儿了,当然了,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会写一些后续,或者是番外吧,可能还会写完整的人物资料,以后呢大概就是明天或者后天吧,还会写新的ch连载短篇小说,可以期待一下吧。)

第二十章 新生之光

 

月蚀的阴影完全褪去,苍白的月光重新洒在废墟上。美利坚踢开一块扭曲的金属板,他的金发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

 

“瓷!俄罗斯!回答我!”他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却只得到一片寂静作为回应。

 

英吉利跟在他身后,手中的生命探测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没有生命迹象,”他低声说,声音干涩,”至少…没有完整的。”

 

白俄罗斯跪在一块混凝土板上,双手紧贴表面。她的能力可以感知水分和温度变化,但现在她闭着眼睛,像是在聆听某种遥远的声音。

 

“他们在下面,”她突然说,”但不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种形式。”

 

韩在不远处的主控室残骸中发现了什么。”过来看!”他喊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美利坚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在扭曲变形的控制台下方,一个玻璃展示柜奇迹般地完好无损。柜中放着一枚古老的银制怀表,表面没有一丝划痕,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美利坚小心翼翼地取出怀表,啪地一声打开。表盘上的指针永远停在了23:17——正是月蚀结束的精确时刻。内盖刻着一行小字:”致C,时间会证明一切。——F”

 

“是法的怀表,”韩轻声说,”瓷曾经提到过,这是他留给她唯一的私人物品。”

 

白俄罗斯走过来,手指轻触怀表表面。”有能量残留,”她说,”非常微弱,但…特别。像他们的融合。”

 

 

三个月后,日内瓦。

 

美利坚站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特别会议的讲台上,西装笔挺,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台下坐满了各国代表和媒体记者。

 

“今天,我们正式成立’全球异能者权益保护联盟’,”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会场,”不再有实验,不再有控制,只有平等的权利和尊严。”

 

闪光灯此起彼伏。坐在第一排的英吉利微微点头,眼中带着骄傲。韩在技术控制台前确保直播信号不被任何势力干扰。白俄罗斯则站在会场后方,身边是十几个新觉醒的年轻异能者——他们是新时代的第一批受益者。

 

“我们失去了一些最勇敢的人,”美利坚继续说,声音略微哽咽,”但他们为我们赢得了自由。今天,全球87%的’灯塔’设施已被拆除,剩下的将在月底前完成清理。”

 

镜头转向他身后的大屏幕,显示着全球各地解放的异能者庆祝的画面。在东京,一群孩子笑着放飞发光的纸灯笼;在巴黎,年长的异能者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展示能力而不必担心被捕;在内罗毕,整个社区为获得自由的亲人们举行传统祈福仪式。

 

“这不是结束,”美利坚举起那枚银制怀表,”而是开始。正如我们的一位朋友所说:’自由不是礼物,而是责任。'”

 

 

同一天,上海。

 

梧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初秋的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位年轻画家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专注地在画板上涂抹颜料。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黑色微卷的短发,皮肤白皙,侧脸的线条柔和而精致。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银一蓝,像两颗不同颜色的星辰。

 

“这棵树很美,不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画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声音很轻,却奇异地融合了两种音色,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特别是黄昏时分。”

 

美利坚绕到长椅前,当他看清画家的面容时,蓝眼睛瞬间睁大。”瓷…?”

 

画家的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在画布上添加细节。”不完全是,”他说,这次声音更接近瓷的,但带着法的语调习惯,”也不完全是法。”

 

美利坚慢慢坐到长椅另一端,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们找了你们三个月,”他轻声说,”怀表是唯一的线索。”

 

画家——或者说,这个拥有瓷和法特征的年轻人——终于转过头来。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身体在能量流中崩解了,”他解释道,”但意识…意识找到了新的载体。”

 

“这是…重生?融合?”美利坚小心翼翼地问。

 

“新生。”年轻人纠正道,眼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那是瓷和法的能量完全融合后的颜色。他转向画布,上面是一幅令人惊叹的梧桐树水彩,技法明显带着法的风格,但用色却是瓷的大胆鲜艳。

 

“我们保留了两人的记忆和能力,但…更完整了。”他继续说,”法不再被困在瓷的脑海中,瓷也不再背负过去的阴影。”

 

美利坚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枚改装过的怀表,表盖上是那棵梧桐树的微型画。”其他人知道吗?”

 

“还没准备好见所有人,”年轻人——我们现在可以称他为”晨星”——轻声说,”但我想你应该第一个知道。”

 

美利坚突然抓住他的手,声音哽咽:”该死,我以为你们死了…”

 

晨星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美利坚的肩膀,这个动作既有瓷的直接又有法的温柔。”某种程度上,过去的我们确实不在了。但现在…”他抬头看向梧桐树,”我们有新的开始。”

 

 

一年后,”自由纪念馆”在原先核电站的废墟上建成。建筑呈双螺旋结构,象征着所有异能者共同的起源与未来。

 

纪念馆中央是一个圆形大厅,正中央的水晶柱中悬浮着那枚永远停在23:17的银制怀表。周围的全息投影循环播放着那场最终之战的故事,以及全球各地异能者解放的影像。

 

参观者络绎不绝,有异能者来致敬,也有普通人来了解这段历史。但馆员们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到黄昏闭馆时分,当最后一批游客离开后,馆内偶尔会响起若有若无的钢琴声——弹奏的是法生前最喜欢的那首《梦中的婚礼》。

 

监控录像什么也没拍到,但清洁工发誓她曾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怀表展柜前驻足——一个银发的高个男子和一个黑发的年轻女子,手牵着手,然后像晨雾一样消散在夕阳的光线中。

 

而在世界各地的新闻报道中,一位年轻的艺术新秀正迅速崛起。他的画作融合了东西方风格,技法精湛又充满情感。记者们试图挖掘这位”晨星”画家的背景,却只得到模糊的回答。

 

“我只是个喜欢画梧桐树的普通人,”他总这么说,异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微光,”和所有追寻自由的人一样。”

 

每当月蚀之夜,晨星都会回到那棵梧桐树下,打开改装过的怀表,里面是一张微型合影——国际异能者小队的全家福。怀表发出的柔和蓝光中,隐约能看到两个透明的身影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的肩上,像守护灵,又像最亲密的朋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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