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场.
“您是祂留下来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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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炮声为信号!攻克冬宫!”
硝烟慢慢描摹着莫斯科站着血迹的脸庞,冲天的烈火洗涤着罪恶。祂握紧手里的枪,不顾一切的奔跑,风撞着祂的发梢,冗杂的呼喊和震耳的枪声纠缠,最终汇合成一缕明亮希望的阳光。
“莫斯科!我们赢了!”
祂们站在血液浸透却走向新生的土地上,柔和圣洁的光自上而下的刺破沉重层叠的乌云缓缓普及大地。
莫斯科的枪哐当掉到地上。
那一刻所有的痛苦与不幸都随着枪声远去,只留下微不可闻的余音和胜利的欢喜。祂转过身和苏维埃紧紧拥抱。
对,我们赢了。
“沙皇签订的条约和我有什么关系?”苏转着钢笔,嘴角下压,烟灰色的瞳孔里闪着犀利的光芒。
来人一时语噎,最终在无形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几近咬牙切齿道:“没有……关系。”
俄是苏的长子,第一次见到莫斯科的时候是被苏牵着的,祂听着父亲称呼他为莫斯科,俄下意识的也想这么叫,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情理。一个“莫”字了半天,到底是不知道该叫什么。
莫斯科蹲下来看着祂银蓝色的眼,温柔的用带着枪茧的手揉了揉俄满头的银发。说:“叫莫先生就好。”
莫斯科有时候会带着俄去桦树林闲逛,军用战靴踩在满地的红黄的树叶上,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两人的脚步渐渐散在浅灰色的厚重的云层里。俄有的时候会挑干净好看的叶子做成书签,用稚嫩的笔迹慢慢写莫斯科的名字,再认认真真的递给祂。
莫斯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小礼物不免笑了出来,俄抬头问祂笑什么,嘴角下压,看上去不大愉悦。莫斯科收敛起笑容,说:“没什么,”祂伸手在脖颈处轻轻的一勾,细细的红绳穿过老旧的弹壳,认真说:“这是你父亲起义时的第一枪留下来的空弹壳。”
祂做成项链送给莫斯科,用匕首在弹壳上刻上莫斯科的名字,亲手帮祂带上。
很相似的爱好。莫斯科弯起眉眼,如是想着。
冬天太冷了,莫斯科裹紧大衣,任由冷风如细碎的玻璃割过脸颊。祂看着那红色的旗帜从克里姆林宫降下,最终由俄罗斯的三色旗替代。
俄继承了苏的大部分遗产,包括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