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英/英法)长发

       英说从瓷那儿得到了一盒好茶,让我周日下午三点去祂那里

 

  周日下午三点我带着一束鸢尾和玫瑰敲响了英的家门

 

  祂有些惊讶:“你准时的像德,真可怕,都不像你了。”

 

  “有吗?”我笑着,把花递了出去。

 

  祂心情看起来不错。

 

  瓷家的茶很香,很有祂的韵味。当然也可能是英,可能是祂泡的,所以才这么香。

 

  “长(zhǎng)长(cháng)了。”祂莫名来了句。

 

  我当然知道祂在说什么,却仍做出一脸不解。

 

  祂起身离席,回来后拿着一个檀木匣子——那做工一看就知道是瓷家的

 

  “怎么?要给我展示什么金贵玩意,还拿瓷那儿的木匣子装着?”我打趣道。

 

  祂摇了摇头:“不金贵,但我确实挺宝贝他的,不然不会高价从瓷那里买一个木匣子,上面还专门雕着某人最爱的鸢尾花。”

 

  祂的话彻底勾走了我的好奇心。似乎无论做什么,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祂身上,一秒,两秒,一年,两年,甚至几个世纪都已从我身上流过,眼睛却未曾离开过祂……

 

  我们总也想着要不要与对方作对,却时常忽略那两颗历尽几百年风雨飘摇,早已划给对方的,长满玫瑰的心。

 

  木匣子打开来的是我不愿回忆的过往……

 

  1331年,那是我梦魇的开始,我的长发被眼前这个家伙劫去,祂说这是祂最美的战利品。

 

  那刻,爱意与恨意并生——或许这就是上帝创造玫瑰的理由,他也曾情不自禁的爱上过一个少年人的潇洒,也恨他截断自己的长发。他爱上了他的宿敌,于是玫瑰有了馥郁的芬芳,鲜血的赤色与锋利的刺

 

  我的长发被祂用蓝色的丝带仔细的扎了起来,安静的躺在那匣子里。

 

  “怎么,你打算物归原主了?”我知道这当然不可能。祂一向霸道,几百年了,仍旧如此,甚至遗传到了十三州的身上——不,现在应该叫阿美利卡。

 

  意外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在我的设想里。

 

  “开玩笑,我说过这是我‘最美的战利品’,我那么宝贝他,还给你?痴心妄想。”说吧,便将我的长发带离。

 

  我品了口茶,有些凉了,祂这里是意外的好天气,桌子中央的玻璃花瓶里是我刚带来的花。

 

  此刻,玫瑰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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