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双城纪

俄瓷,旧文重发,当时没写全。

 

伏尔加河的夜风卷着深秋的凉意,瓷立在古姆百货的鎏金拱廊下,望着橱窗里流转的霓虹。玻璃倒影里,熟悉的黑色身影裹挟着雪松香逼近,还未转身,就被裹进带着体温的军大衣里。

 

“又偷跑出来吹风?”俄的呼吸扫过耳畔,指尖捏了捏他冻红的耳垂。瓷晃了晃藏在袖中的牛皮纸袋,提拉米苏的甜香混着咖啡苦意漫开:”听说你惦记的老店要拆了。”话音未落,后腰突然传来轻掐,带着几分无奈的惩罚。

 

青铜骑士像的阴影在暮色中舒展,将两人的轮廓揉碎又重叠。俄突然弯腰抱起他,军靴碾碎满地金叶:”带你看样东西。”穿过挂满套娃灯笼的街巷,雕花木门后是满室流光——双面绣屏风交错而立,紫禁城角楼与滴血大教堂在同一片丝线上生长,金线银缕交织成跨越万里的对话。

 

“苏州师傅绣了半年。”俄取出嵌着贝加尔湖蓝宝石的玉镯,金丝蟠龙在镯心缠绕,”说好要送你的六百周年礼。”瓷还未开口,就被拉进旋转的舞步。中山装与军装的衣摆相错,盘扣擦过肩章红星,壁炉的火光将影子投在绣着长城的屏风上,渐渐晕染成缠绵的轮廓。

 

当月光漫过伏尔加河时,瓷倚在俄肩头数对岸的灯火。提拉米苏盒里静静躺着枚狼牙,红绳上系着颗冰糖葫芦造型的银坠。”下次教我熬糖色。”俄把玩着他发间的玉簪,”要甜到能把西伯利亚的风雪都酿成果酱。”瓷笑着仰头吻他,窗外手风琴声突然转为欢快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惊起一群白鸽掠过缀满星子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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