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接下来的日子，瓷和南开始了秘密的会面。他们在公园长椅上交换对马克思主义的见解，在偏僻的咖啡馆讨论社会主义建设，在无人的小巷分享各自国家的故事。每一次见面都像偷来的珍宝，既甜蜜又危险。

　　而苏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们。每当瓷与苏单独相处时，这位老大哥总会以各种方式提醒他“正确的道路”。

　　”瓷，”一次会议后，苏将他单独留下，粗壮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你最近和南斯拉夫走得很近。”

　　瓷平静地倒了一杯茶：”我们只是交流建设经验。”

　　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是什么人？一个背叛了社会主义的修正主义者！而你……”苏的声音突然软化，”你是我最看重的小同志，我不希望你走错路。”

　　瓷挣脱开来，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中国会走适合自己的路。”

　　苏的表情阴沉下来：”别忘了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你。”

　　”我们永远感谢苏联人民的援助，”瓷直视苏的眼睛，”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会放弃独立思考的权利。”

　　苏的眼中闪过一丝瓷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受伤。最终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你会明白的，为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

　　会议最后一天，瓷在走廊拐角被南拉住，迅速塞给他一张纸条。

　　”今晚午夜，宾馆后门。”南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温热而急促，”我有东西给你。”

　　那晚，瓷冒险溜出宾馆，在后巷见到了等候的南。南将一个包裹塞进他手里：”我的联系方式，还有一些……我写的文章。”

　　瓷将包裹紧紧抱在胸前：”我们会再见面的。”

　　”一定。”南突然倾身，在瓷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为了社会主义的多彩未来。”

　　回到中国后，瓷和南开始了秘密通信。每一次信使的到来都让瓷心跳加速，每一封密信都如同黑暗中的星光。他们讨论农业改革、工业建设、外交政策…以及那些无法言说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