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啊。”
莫斯科的冬天一向是寒冷的,冰雪中的白桦林,显得不近人情。格外的冷漠。
在那片冰雪中,只有一个人,一座坟,和一束向日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只余下一片寒凉的雪。
瓷抚去冰冷墓碑上的雪,像透过墓碑,再一次抚去那人肩上的风雪一般。
祂低头吻了一下墓碑,像是又吻了祂的爱人。
林子里寂静空旷,苏的灵体在一旁看着,祂想抱住祂曾经的爱人。
可当祂的身体略过瓷,没有任何阻力的飘过去之后,祂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死在了白桦林之中。
西伯利亚的寒风,吹不散向日葵对东方太阳的向往。
如果苏死在了祂们最恨彼此的那年,可能不会如此痛苦,可偏偏输死在了即将和解的那一年。明明道歉信都已经写好了,可没有送出去,也再没有送出去的可能。
该走了。
瓷解下他身上的围巾,重新将它系在了墓碑上。像是在与爱人道别。
苏的灵体渐渐消散,祂望着瓷走出白桦林的背影,久久不愿回头。
瓷在走到林边时,回头望了一下。
那片雪地上,落下了一滴无形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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