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拜神1

      本文坚持科学,反对封建迷信,积极响应新时代科学发展的号召,反对违法宗教组织,人人有责!

注意!本文为CP向,结局be!

        祠堂之上香火不绝,浓郁的檀香味呛的人嗓子干哑,却又不得不忍住咳嗽,恭敬的敬上一把又一把的线香。祠堂里的人大多是壮年男人,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偶有一两个女人和孩子来上香,连步子都趔趔趄趄。

       香案前供奉的神像分辨不出男女,一双凤眼低垂,本应平和安详的面容带了一丝邪气的笑意,一阵阴风吹过,上香的人群更加战战兢兢。

  寂静压抑中,一个男人突然暴起举起香案上的香炉冲着神像砸去,神像应声而碎。男人不顾周遭震惊又暗含敬佩的眼神嘶吼:“去死吧!伪神!”话音未落,破碎的神像竟一片一片复原,杂乱的香案也恢复原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神像原本含笑的眉目霎时扭曲起来,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好似被吸干,只剩一具皮包骨的尸体在原地晃悠了几下便轰然倒地。

  人们屏住呼吸,极力压下哽咽的声音,神像的头环顾四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目光定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不过五六岁,正恐惧的把头埋在母亲怀里,对即将到来了厄运一无所知。他的母亲绝望的护住他,不住的摇头,颤抖着想向后退,旁边的村民也都试图挡住她们,一阵嘈杂的噪音打破了僵持的气氛,神像看向这个不敬的人,那是一个少年,消瘦的脸颊,明亮的眼睛和挺直的身板。

  他直视着神像,挑衅的继续用石子摩擦着地面,神像的面容更加扭曲,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少年的身躯,使他飘在半空,一场长达三小时的“行刑”在众人眼前开始了。

  在“行刑”结束后人们纷纷围住遍体鳞伤的少年,还有力气的伯伯把他背回家,哭个不住的婶子啜泣着为他擦药。

       等少年从噩梦中醒来,家里堆放着一篮珍贵的鸡蛋,伤口也都上好了药,但窗外干涸的土地和枯黄的杂草时刻提醒着他,“神”的阴影还时时刻刻笼罩在每个人都身上。

  他感到恶心、喘不过气,于是无视身体的疼痛,顺着河水走到山林深处。他俯下身体,希望深秋的河水能让他洗净那让人感到恶心的如影随形的注视。“伤口不要碰水。”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却空无一物。“低头小同志”少年低头看去,河畔的沙里露出一个木制品的角,瓷把它挖出来——是一个小神龛,神龛中央是一颗红星,“是你在说话?”少年目露厌恶的问,“是我,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神龛中低沉的声音温和的说。

  少年想重新把这个东西扔回沙子里,但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忍住这种冲动“你要我帮你什么”他又开始感到恶心了,“帮我把这个装着我的盒子毁掉”红星道。少年一愣,“你要毁掉神龛?”“如果你是指这个木头盒子,是的”少年沉思片刻,试探的问“我怎么能毁了它?砸吗?”“不用”红星回答“你用力拿着就行”少年用力握住神龛,眨眼间,原本坚固的木质神龛就成了一捧香灰。

  红星闪了闪轻落在少年的手心“谢谢你,同志!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少年还呆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如此随意就能毁掉坚固的神龛。

  “瓷,我叫瓷”他答,红星从少年手上滑落在沾到土地的一瞬间化出人形,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个想法在瓷脑海里一闪而过,这是显而易见的,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穿着过厚的衣服,五官深邃精致,但其中一只眼睛却戴着眼罩。他笑着对瓷伸出手:“多谢你,瓷同志!我是苏,苏维埃。”瓷犹豫的握住他的手问:“为什么叫我同志?”

  苏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认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看未必…”瓷上下打量着苏 “你是什么?神?”

  “神?不”苏厌恶的摇摇头“实在要说的话,我是很多人的意识。”

  瓷还要说什么,苏就抢先道:“好了小同志,你问了我这么多,也该让我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了,这是哪?现在是什么时候?”

  瓷对这个同样讨厌“神”的“意识”观感不错,毫不犹豫的答道:“夏村,至于时候,如果你想知道现在是哪一年,恐怕我也没法回答你,我们避世不出很久了。”

  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我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莫斯科了”

  “你要留在这儿吗?”瓷抬头看着他淡灰的眼睛“我劝你待在这儿,如果你和看起来一样不需要进食,到村子里就对你没有好处。”

  苏不解的蹙眉“你们的村子很排外吗?”

  瓷踟蹰着回答:“不,但那玩意儿挺排外的……总之,你要是不打算走就在这儿待着吧!我要回去了,过段时间来看你。”说着身影就隐入了茂密的林木。

  苏站在原地,收回伸到一半挽留的手,无奈的叹息一声,又化为那颗红星,落在地上,无声的观察着这片与故土截然不同的山林。

瓷向祠堂走去,曾经的祥和宁静之地现在每接近一步都让他感到更加沉重与反胃,他迈过高立的门槛,取走门口留下的线香。

  他的余光扫过祠堂角落里的杂物,那里面有祖先的牌位与遗物,如今这些曾接受香火与敬仰的老物件都被迫成为腐朽的垃圾堆在这里。

  瓷不愿在“神”的眼前停留太久,他拉拉衣领,遮住未痊愈的伤痕,在“神”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插上香炉,走出祠堂。

  供奉上香的人们从他眼前掠过,那对险些遭遇不幸的母子正奉上一盘贡果——那是用全家三个月的口粮换来的。这让他感到悲哀,怒火的漫延使他眼眶发红,可他不愿让“神”窥见自己无声的溃败,于是把头埋的更深,匆匆离去。

  瓷推开家门,头脑昏沉的倒在床上,这些天的混乱经历像被人混成浆糊涂抹在脑子里,他闭上眼,不想再被“神”“红星”“上香”和“贡果”折磨,祈求着夜晚能带来久违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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