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产物。(呃我真的很爱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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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美利坚眨了眨眼,方才察觉自己已经在窗前呆愣了许久。
窗外是安静的树林。当初美利坚为自己选择住所时,在树林和城市犹豫了许久,现在看来,自己和树林相处的很好。
垂眸思索片刻,祂伸手拉了窗帘,隔绝了自然争先恐后的气息,走到了衣柜前。
美利坚平时会给自己买许多新奇的东西,衣服也不例外。衣柜的衣服总是全新。但时间一久,难免失去了新鲜感,于是衣服就去了垃圾桶。
但更新再多次,祂的衣柜深处也总放着一条平庸的,略显廉价的红色围巾。
那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围巾,做工甚至明显的粗糙。和美利坚众多精致的衣物放在一起时总显得格格不入。
美利坚冬天时也很少围这条围巾。几乎是把它看作收藏品。
美利坚从衣柜里穿出睡衣时,那抹深红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美利坚忘了关上柜门,躺回床上时,余光扫到了那抹红。
一刹那,时间似乎开始倒转,美利坚闭上了眼,思绪的指针被拖回了那个热闹的圣诞节。
脸上似乎是冰凉的触感。美利坚再睁眼时,已是一片雪白。
祂淡漠的扫视着四周,过目之这都是一片雪白。
衪忽然走了起来。
目的地?祂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脚下已经积了厚厚的雪。自己在顺着路走吗?也许吧,只要回来的脚印还没被掩盖,这就是祂回来的路。
面前出现了小屋,灯还亮着,似乎还在五彩的痕迹。
推开门时,面前出现了熟悉的背影。美利坚心脏都停跳了一拍,好看的眼睛猛然睁大,不可置信几乎溢出。
似乎是觉察了美利坚的存在。那人转过了身,那张美利坚已经见过无数次的脸此时正含着笑看着祂。
美利坚却在这时失了声,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喉中压抑许久的千言万语在漫长的等待后早已模糊,最后衪只是哑着声叫出了梦中人的名字:
“苏维埃。”
“我在。”
美利坚坐到了沙发上,扫视了一圈屋内熟悉的布局。
炉火烧的正旺。柜子上是两人的合照,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苏维埃端来了杯热可可,美利坚抬头时又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再次愣了片刻,直到苏维埃在祂面前挥了挥手,才猛然回神。
“你怎么了,从到这起就一直不对劲。”
美利坚甩了甩头,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没有回答苏维埃的问题。
苏维埃也不恼,低低笑了一声后就去了厨房。
美利坚正想在沙发上瘫一会时,苏联人走过来一把拎起了祂。
美国人似乎已经习惯,象怔性的抗议了几句后就仍犹苏维埃提着了。
丰盛的晚餐。每年圣诞美利坚和苏维埃都雷打不动的一起过。就算到了冷战也是如此,不过随着后来关系越来越僵,团聚就变成了互欧,只有这个圣诞除外。
饭桌上,美利坚又刺了苏维埃一句,正准备起身躲过苏联人的掀桌时,却只听见了祂的轻笑。
“笑什么?”美国人十分不解。
“没什么,吃完和我来,我有礼物要给你。”
美利坚“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吃完饭,苏维埃带美利坚去了卧室,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个精心包装后的礼盒。
“打开看看?”
美利坚接过盒子,扯下丝带,拿下了盖子。
那是一条红色围巾。
世界忽然变的虚幻,美利坚第一反应是去抓住苏联人的衣摆,却只扑了空。
惊恐的转身时,祂看见了红围巾,不是自己的,是苏维埃脖子上常挂的那一条。此时它失去了主人,正随风飘落。
美利坚扑过去抓住了它,望着故人留下的唯一痕迹,哽咽出声:
“苏维埃…”
猛然惊醒,美利坚望着天花板愣了片刻。坐起身时,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美利坚伸手一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