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

时光絮语
(好久没有写文了,写一篇随便看看吧(′~`) #ch #海英 #单人向 #文案
我的身体渐渐衰老,我的眼眸重返青春,——文案。
海英站在多佛白崖的礁石上,咸风掀起他衣角的褶皱——那褶皱里藏着千年的痕迹:有罗马军团踏过的砾石,有维京船队扬起的风帆,有工业革命轰鸣的齿轮,如今都随海风轻轻晃荡,唯有他眼底的蓝,仍像刚从凯尔特荒原的冰川融水里捞起般,透着未被磨蚀的澄澈。

他想起刚有“自我”意识的那年,还裹着粗纺的羊毛斗篷,蹲在泰晤士河的浅滩上捡贝壳。阳光落在水面,碎成星星点点的金,映进他眼里,那片蓝便成了掺了光的宝石。部落里的巫祝用骨杖轻点他的眉骨,说:“我们的蓝眸是时光的镜子,生时照见荒原的风,老时仍会照见最初的光,什么都带不走它的本真。”那时他不懂,只觉得这双眼睛能看清潮水里的鱼群,能辨明归航的飞鸟,便足够珍贵。

后来他的“疆土”随船帆越扩越远。当“五月花号”的船锚沉入北美海岸的沙泥,当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在马六甲海峡扬起米字旗,他站在甲板上,海风把他的发丝吹得凌乱,眼底的蓝却染了锐利的光——那里面映着罗盘上的刻度,映着船员紧握弯刀的手,映着远方殖民地升起的炊烟。有次舰队遭遇海盗,炮火烧红了半边天,他盯着敌船的桅杆,蓝眸亮得像淬火的钢,身边的水手说:“大人的眼睛比灯塔还亮,跟着这道光,就能闯过所有风浪。”他抬手抹掉溅在脸颊的海水,没发现眼底的蓝已悄悄沉了些,像深海里的洋流,藏了厚重的力量。

工业革命的浓烟漫过曼彻斯特的天空时,他站在纺织厂的蒸汽机旁,看着齿轮咬合着转动,听着织布机发出规律的声响。指尖抚过滚烫的金属外壳,他眼底的蓝盛着沉静的光——那里面映着工人额头的汗珠,映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线条,映着火车头喷出的白色蒸汽。有次为了改进蒸汽机的效率,他在作坊里待了三天三夜,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才发现眼底的蓝竟比蒸汽凝结的水珠还清透,没了年轻时的锐利,却多了几分对“创造”的温柔。

如今他坐在剑桥大学的图书馆里,指尖划过泛黄的羊皮卷——那上面记载着他的过往:有征服的荣光,有创造的骄傲,有岁月的沉淀。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书页上投下斑斓的影,他抬眼望向窗外,草坪上的学生笑着奔跑,远处的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而他眼底的蓝,正慢慢变回最初的模样。没有了舰队的锐利,没有了蒸汽机的沉静,只剩下如凯尔特荒原冰川般的纯粹,映着图书馆的穹顶,映着天上的流云,映着时光里所有柔软的瞬间。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青草的香,他忽然懂了巫祝的话:所谓国家的岁月,从不是让眼眸失去颜色,而是让所有经历过的荣光与沉淀,都成了滋养这份纯粹的养分。就像多佛白崖的礁石,被海浪冲刷了千年,依旧立在那里;就像他的蓝眸,见过了千年的风浪,依旧映着最初的光。

暮色降临时,他走出图书馆,晚霞把天空染成淡紫色,却没盖过他眼底的蓝。他知道,自己的“身躯”——那些城堡、工厂、船队,会随时光慢慢改变模样,但这双蓝眸,会永远带着最初的澄澈,映着他走过的千年,也映着他未来的岁月。因为这蓝不是简单的颜色,是不列颠的根,是时光的魂,是无论走多远,都能找回最初自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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