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路边几个小吃摊的香味飘进车内。
街角开设着几家店铺,卖一些文具,美术用品什么的。
法兰西轻轻摇晃英吉利的手臂:“英吉利,就在这里吃吧,我饿了。”
“好,都听你的。”英吉利打开车门锁,“你先去,我停完车就去找你。”
“没问题,亲爱的。”法兰西转身走进小吃街。
过去了近二十分钟,英吉利总算找到一个车位停车。
英吉利走在小吃街寻找法兰西的身影。
“人呢?当时明明说好在这边等的。”英吉利东张西望,没有看见法兰西的身影。
英吉利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围绕在心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明明人多时找不到人是很正常的事,可英吉利那种感觉却压不下去,甚至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在英吉利准备打电话给法兰西时,他看到马路上有一个身影,而路上有一辆车向那个身影行驶。
他以为只是寻常的闯红灯便没当回事,却瞥到那里忽然围了好多人。
英吉利转头跑向身后的路口,慌乱地挤过人群。
法兰西躺在路口,手中东西滚落在地。有一样东西十分显眼,是一套颜料礼盒。
礼盒从纸袋中摔出,盒子被摔开,里面的颜料破裂,五颜六色的颜料和地上的血迹交融,一张手写卡片从法兰西指尖滑落,背面写着“To My Sunset”。(意为“给我的日落”)
“法兰西!”
英吉利失控般跑到法兰西身边搂住他,嘴里喃喃自语。
法兰西躺在英吉利怀里,身上的白衬衫一点点染红,肩头的发丝也沾上血迹。
即便如此,法兰西还是抬起一只手,想要抚上英吉利的脸安慰他,却在碰到的前一刻顿住,似是怕弄脏英吉利的脸。
英吉利攥住法兰西悬空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脸,泪水从脸庞滑落。
“别哭呀,都不好看了……我不想看你哭……”法兰西强撑着说完后就昏迷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到英吉利的身旁,英吉利陪着法兰西上到救护车。
几个小时过去
“您好,这位家属,法兰西先生小腿骨折加轻微脑震荡,并无生命危险,但会昏迷一段时间,最晚明天醒来。”护士向英吉利讲述法兰西的伤势,“手术期间肇事司机因酒驾已被拘留,保险会覆盖医疗费用,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好。”
英吉利看着一旁的卡片,是法兰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他身上的,上面说:“亲爱的,送你一套颜料。”
英吉利坐在病床边,轻轻包裹住法兰西的手,抵住自己的下巴,看着法兰西的脸,忍不住自责和心疼。
法兰西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衬衫被更换为病号服。
“我随口提的颜料,你却专门去买……”英吉利用手指梳理法兰西额前的碎发,“如果我不让你先去就没事了吧?如果我没提过,你就不会去买了,你就没事了,对不对?”
英吉利低下头,额头抵住法兰西的手:“医生说你最晚明天就能醒,快点醒来吧……”
英吉利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喂,什么事?”英吉利依旧握着法兰西的手。
瓷的声音从手机传来:“英吉利,你和法兰西去哪儿了?都过12点了还没回来,阿美和俄给你们打电话都没接。”
“我和法兰西在医院。”英吉利声音很平静。
瓷有些疑惑:“你们怎么在医院?”
“车祸。”英吉利看着法兰西的脸。
“车祸?你们受伤了?你们在哪个医院?我们现在过去。”瓷的声音明显带着慌乱。
“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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