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那张永远冷静的脸。”美利坚的手指划过瓷的脸颊，掐住对方的下巴，”特别是在联合国会议上，你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能微笑着反驳我的每一个提案。”

瓷轻轻推开祂的手。

联合国大厦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刚刚祂们还在那针锋相对，而现在却在这个隐秘的空间里。

“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该回去了。”瓷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美利坚一把抓住祂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瓷微微皱眉。”你明明知道我要什么。”

祂将瓷推到落地窗前，从背后贴近，嘴唇几乎碰到瓷的耳垂，”我要你爱我，像他们所有人一样。”

瓷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美利坚的表情——那种混合着欲望与征服欲的神情祂太熟悉了。

“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种臣服。”瓷冷静地说，祂能感觉到美利坚的呼吸加重，”但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附庸。”

美利坚突然笑了，松开钳制转而抚摸瓷的脸颊：”可你每次都会来见我，不是吗？就像今晚，你明明可以直接离开，却还是跟我来了这里。”瓷转过身，直视美利坚的眼睛：”因为我也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那双蓝眸写满势在必得，金发被随意地拢在脑后。美利坚显得异常兴奋，”比如？”

“比如你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幼稚。”瓷轻轻推开祂，走到房间中央，”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来威胁我，美利坚，你太不了解我了。”

美利坚的表情阴沉下来：”我对你已经够有耐心了。看看日本，再看看韩国，他们多听话。而你——”祂逼近瓷，”总是让我又爱又恨。”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你。”瓷毫不退让，”而我不怕。”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要你爱我。”美利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边弦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