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回寝宫后打开罗给祂的小口袋,发现是一些金缕,柔软如丝,还有一张写着歪歪扭扭汉语的字条:塞里斯可以用它来束发。“呵,淫工巧技。”瓷勉强辨认出那几个虫爬般的字后,把袋子搁在桌上,不再理会。夜里,瓷突然想到:朕还未看那使团真假,也罢,那人和信中简直一模一样。
“寅正三刻——承天应时——”唱晓声穿透九重帷帐,瓷立即坐起身来换上朝服:“文棠,给朕梳妆。”“唯。”“对了,把大秦给朕的金缕编入发中。”“唯。”
铜镜掠过窗外,一个不同于其他丫鬟的身影映在镜上。“大秦何必躲藏?出来罢。”瓷清冷的声音传至院内。罗浑身一僵,定定站在原处。“不必藏了,若不是朕吩咐过,你早就被侍卫押去大牢,现在应该斩了吧。”瓷见罗仍不动补充道。
罗终于走进了瓷的屋中,讪笑道:“塞里斯真棒,这都发现了。”“若朕不曾发现,朕早被那些刺客得手了。”瓷瞟了眼罗,“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朕送你回去?”“自然是吾自己回去了,就不劳烦塞里斯了。”说完,罗赶紧逃走了。
文棠忍不住开口:“陛下,罗公子这般…是否太率性了些?”“慎言。”“唯。”(作者乱入:文棠这么说,只是因为文化差异,剧透一下,她以后有助攻情节哟~)
朝堂。
一位大臣躬身行礼:“陛下,臣以为您将使团之首安排在您寝宫附近一举不妥,应按惯例将祂安排至蛮夷邸。”瓷听这话有些不悦,祂蹙眉道:“大秦是罗马皇帝,祂不远千里来我大汉,应受礼遇,怎能与普通使者相提并论?”
那大臣哑口无言,悻悻退了下去。
离开那些阳奉阴违的大臣后,瓷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祂幽幽开口:“大秦,不知你可还记得?你与朕以血入玉,当对方出现玄璜,便会‘铮铮’作响。”
罗一听瓷叫祂,便知自己又被发现了,祂只得无奈现身:“吾自然记得,只是不曾想你也还记着。对了,赛里斯,我们把同心璧合上吧,我去找些工匠,把那缝再装饰一番。”“可。”瓷也拿出袖中藏着的半枚玄璜,却没有听见罗的小声嘀咕:“省得吾每次见你都要被发现。”
“嗯?大秦方才说了什么?”“没什么。”罗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一阵清风吹过,拂乱瓷的如瀑墨发,露出文棠静心遍在内部的金缕。
“塞里斯,”罗眉眼含笑,显然发现了瓷有些傲娇的属性,“吾还以为你不会用这些金缕来束发呢。”
“这是文棠给朕编的,朕原是看不上这些淫工巧技的。”瓷微微扭过头,佯装不在意。
“嗯,塞里斯说的都对~”罗努力憋笑,试图让这句话听起来很认真——可效果适得其反。
“大!秦!”“塞里斯吾错了!”说着,罗一路狂奔,向前冲去,转眼就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