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
我第一次见到小同志的时候,是在一片巨大的葵花田里。祂跟在苏的后面,穿着蓝色军装,意外的有些瘦小。
但我无法否认祂真的很厉害,短短几年就长大了很多,青涩的脸庞褪去稚气,足够以一己之力对一个庞大的郭嘉负责。
我看着风扬起他耳边的红色流苏,听着自己的声音散进风里。
“小同志,我们去t……啊不对,去借老列巴的玉米吧?”
“南哥……这会不会不太好?”
最后被苏提着棍子满玉米地的跑。
“南!你给我站住!!不准带坏我学生!!!”
小同志抱着玉米跟在我们后面,欲哭无泪:“你们不要再跑了……”
我不清楚争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小同志怒摔门后愤然离去的背影和苏揉着眉心的烦躁神色。
要是我早一点察觉就好了,我躺在草地上,看着钴蓝色的天中高悬的明月。要是我早点察觉,及时把祂们从分崩离析的道路上拉回来该有多好。
我慢慢将自己蜷缩起来,月光没有温度,我只能感到刺骨的寒冷。苏站在我旁边,裸露在外的手臂带着裂痕,这是无法忽视的即将逝亡。
祂说:“别告诉瓷,”祂垂着眼,金色眼眸里是白桦林似的倒影,“我做的错事够多了。”
苏的葬礼上,小同志手里握着开的正好的向日葵,却迟迟不肯放下,祂哑声问我,变成这样,是不是祂的错?
我没说话,只是撑着伞站在祂身后,雨下的不大,顺着伞面淅沥沥的淌下来。
小同学长得和我一样高了。
我不着痕迹的拿创可贴遮住我脸上的裂痕,总归是有些痛的,若是小同志问起来,我就说不小心划到了。
纸包不住火,我撑不住的那天小同志跪在我身边泣不成声,我想伸手安慰祂,却看见自己苍白的手背逐渐攀上裂痕,破碎,消散,化成无数的金色光点向着远方而去。
我闭上眼,意识坠入深不见底的冰冷深海。
遇见你们,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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