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与新生 彩蛋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绵长的晚风里,情意绵长。瓷原想着自己与共是再好不过的同志,共同经历风雨,可祂不曾想,这战友情在时光中逐渐变了质。瓷望着天边延绵的云彩,回忆自己与共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情究竟从何而来?说实在的,祂从不认为世间有真正的“爱”,感情向来虚无缥缈,若非至亲,哪来的什么“舍命相护”?不,至亲也未必有多深的感情,何况是处于权力中心的二人?朱祁镇、朱祁珏二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对祂只是战友情罢了,…对,战友情。”

       可…真的只是战友情吗?南湖的一眼早已悄悄种下了名为“缘”的种子,心脏那一瞬的悸动,瓷只当是上苍的指引,不曾想是月老埋下的红线。“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一日,清闲。共拉着瓷去天坛散步,美其名曰:放松心情。瓷探究的目光落下时,共的耳尖爬上一抹粉红:“这不是怕你天天工作太累嘛。”刚建国的风气不错,倒是少有那些勾心斗角之事,瓷处理起来还挺得心应手。祂本该开口拒绝,但那一刹那乱了的呼吸,却暴露了祂的内心,于是祂就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共没想到这工作狂竟真的答应了,祂惊诧了一瞬,心脏剧烈的撞击胸膛。时间回到南湖的那次见面,祂一眼就看出瓷不是一般人,得知了祂的身份后,共便一直想要得到祂的支持,那夜的一声“阿共”简直叫到了祂心里,祂像是喝了二两桃花酿,醉倒在瓷的话中,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共即使是意识到了那份藏在心跳声中的秘密,祂也不会在这时谈情说爱。于是这颗小小的种子便一直被共深埋在心间,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 共?”瓷见共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吗?你在想什么呢?”说着,祂靠近共,伸手在共眼前晃了晃,共看见眼前突然放大的容颜,一激灵别开头去,鼻尖不小心蹭过了瓷的脸颊,共呼吸一窒,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瓷:“没…没事,走吧。”

瓷也反应过来,佯装无事发生:“嗯,走吧。”

        一路上瓷都有些心不在焉,内心在呐喊:祂刚才居然…我该怎么做?祂悄悄瞟了一眼共,却意外对上共小心翼翼的眼神。瓷急忙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了别处。

共当时正想看看瓷有什么反应,可偏偏这么巧…

       尴尬在二人间弥漫。

       “咳咳,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共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还好。”“…”

瓷/共是不是讨厌我啊?二人同步想着。

这次异常安静的散步终于结束了,二人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办公室。

       夜晚,共走进瓷的房间,这是祂做了许久的事,说是要盯着瓷早些睡觉。不过共是否真的像祂说的一样没有私心,就不知道了。

        月亮将银白的祝福洒向人间,一缕月光透过窗帘顽皮的钻入,轻柔的洒在瓷的脸庞上,为祂镀了一抹柔光,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不染凡尘。

        共看见这一幕,竟是呆了。祂立在瓷床边,用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描摹心上人的轮廓。最后,祂小心的在瓷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起身时,共不慎压到了瓷的手臂。祂立即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瓷,见祂没有醒来,共这才松了一口气。共轻轻走向门口,却在到达房间出口时顿住,祂口中呢喃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瓷其实早在共踏入房间的一瞬就醒了,听到共说的那句话,祂终于坐起身来:“我怎么会不知,只是国家事务繁多,加上人心难测,何况我…”也喜欢你。

       共听见这番话,狂喜。祂一箭步冲向瓷,一把拥住了祂,丝缕月光不再独照瓷,而是照亮了二人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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