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瓷】永夜城的灯塔 14

  苏南俄美→瓷   (全员男设)

  ‼️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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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伍?!”

 

  南的声音骤然炸响,惊得枝头的鸟雀扑棱棱飞起,连带着树叶都簌簌抖了抖。

 

  他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瓷,音量里的震惊几乎要掀翻整个训练场。

 

  “你还同意了?!”

 

  瓷正低头擦拭手中的枪械,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时眼底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如水。

 

  “嗯,老师觉得这样更安全。”

 

  “安全?”

 

  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啪”地拍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格外刺耳。

 

  “你信他个鬼!”

 

  “老列巴就是醋坛子翻了底,见不得美和俄整天往你这儿凑!”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军靴碾过地面的砂砾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这些年拼了命练出来的本事,说退就退?他问过我的意见吗?!”

 

  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拿回枪,却被南一把按住手腕。

 

  南俯身逼近,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声音压得极低。

 

  “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瓷垂下眼睫,轻声道:“南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放屁!”

 

  南猛地直起身,气得原地转了两圈。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从小到大,只要是苏开口,你连命都能给他!”

 

  他指着远处办公楼的方向,指尖因为愤怒微微发颤。

 

  “他现在让你退伍,明天是不是连门都不让你出了?”

 

  “美和俄来怎么了?他俩还能吃了你不成?!”

 

  瓷沉默片刻,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糖,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

 

  “南哥,吃糖吗?”

 

  南被噎了一下,瞪着那颗糖,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般的阴谋具象化。

 

  他一把抢过糖塞进嘴里,酸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呛得他眼眶微微发红。

 

  “……你小子少转移话题!”

 

  瓷托着下巴看他,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

 

  “老师只是担心上次宴会的事重演。美故意接近我,俄又总和他对着干……”

 

  “军营里人多眼杂,不如让我暂时退下来,专心处理情报工作。”

 

  “情报工作?”

 

  南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是专门给苏当‘贴身秘书’吧?”

 

  他故意咬重最后四个字,果然看见瓷的耳尖在阳光下泛起了一层薄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苏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边缘,军装笔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精准地锁定了两人交握的手腕。

 

  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紧紧攥住了瓷的手腕。

 

  “哟,领导视察啊?”

 

  南挑衅似的把瓷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拇指故意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

 

  “怎么,退伍手续办妥了?要不要我帮忙收拾行李?”

 

  苏的目光冷得能凝出冰碴,声音却异常平静:“南,三分钟后到我办公室。”

 

  说完便转身离开,大衣下摆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瓷叹了口气,轻轻抽回手:“南哥,你别故意气他……”

 

  “我偏要!”

 

  南恶狠狠地嚼碎嘴里的糖块,玻璃糖纸在掌心被揉成一团。

 

  “他以为结婚就能把你藏起来?做梦!”

 

  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想让老师为难。”

 

  南闻言一怔,盯着瓷看了许久,突然嗤笑一声,抬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发顶,力道大得像是在泄愤。

 

  “傻小子。”

 

  他转身大步离开,军靴踏地的声响沉重而决绝,只留下一句——“这事儿没完。”

 

  毕竟苏发了话,这办公室南肯定是要进的,但至于怎么进……

 

  —

 

  南一脚踹开苏的办公室门时,苏正伏案批阅文件,连头都没抬,语气平淡:“敲门。”

 

  “敲你大爷!”

 

  南一把拍在办公桌上,震得钢笔都滚落在地,“你他妈凭什么让瓷退伍?”

 

  ………

 

  没有人知道南和苏在办公室里究竟说了什么,更没有人敢去靠近。

 

  走廊上的士兵只听见里面传来南的怒吼。

 

  那单方面的输出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中途还夹杂着文件砸在桌上的闷响和茶杯被重重放下的碰撞声。

 

  最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拉开,南大步走出来,脸色阴沉得吓人,军靴踏地的声音像是要把地板踩穿。

 

  而苏依旧坐在办公桌后,神色如常地批阅文件,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唯一的好事大概是——俄和美今天罕见地没来添乱。

 

  俄难得安分地待在训练场,一言不发地拆卸枪支,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

 

  美则靠在墙边,指尖转着一枚硬币,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办公室的方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却难得没去招惹任何人。

 

  但最终,西伯利亚的风还是占据了上风。

 

  ——

 

  瓷收拾东西时,南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他,眼神复杂。

 

  “真就这么走了?”

 

  南的声音罕见地低沉,没有了往日的调侃与戏谑,只剩下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换个地方住。”

 

  瓷把最后一件常服叠好放进箱子,抬头冲他笑了笑。

 

  窗台上的铃兰开得正好,细碎的白色花瓣被风拂得轻轻颤动,香气顺着半开的窗户漫进来,缠着两人的衣角打了个旋。

 

  南嗤了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力道比平时重了点:“行吧,小同志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哥的话了。”

 

  瓷没躲,任由他揉乱自己的头发,轻声说:“南哥,我会常回来的。”

 

  南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凑近,呼吸轻轻拂过瓷的睫毛:“听着,退伍可以,但你别想甩开我。”

 

  “从今天起,我每天去你家蹭饭!”  

 

  瓷愣住:“啊?”  

 

  “啊什么啊?”南弹了下他的额头,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神情,笑得张扬。

 

  “老列巴要是不开门,我就蹲门口唱《喀秋莎》,唱到他脑仁疼!”

 

  瓷被他逗笑了,眼角弯起的弧度融进铃兰的香气里。

 

  南也跟着笑,只是笑意漫到半路就停了,落在眼底成了一片沉沉的影子。

 

  就像……

 

  此刻窗外的阳光再暖,也照不透铃兰花瓣底下藏着的那点湿凉。

 

 

#作者的闪现

  还是滚回来更新了哈哈,就是这一篇段落之间好像衔接的不是很好,真的很抱歉(ó﹏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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