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俄美→瓷 (全员男设)
‼️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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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
南的声音骤然炸响,惊得枝头的鸟雀扑棱棱飞起,连带着树叶都簌簌抖了抖。
他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瓷,音量里的震惊几乎要掀翻整个训练场。
“你还同意了?!”
瓷正低头擦拭手中的枪械,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时眼底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如水。
“嗯,老师觉得这样更安全。”
“安全?”
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啪”地拍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格外刺耳。
“你信他个鬼!”
“老列巴就是醋坛子翻了底,见不得美和俄整天往你这儿凑!”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军靴碾过地面的砂砾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这些年拼了命练出来的本事,说退就退?他问过我的意见吗?!”
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拿回枪,却被南一把按住手腕。
南俯身逼近,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声音压得极低。
“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瓷垂下眼睫,轻声道:“南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放屁!”
南猛地直起身,气得原地转了两圈。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从小到大,只要是苏开口,你连命都能给他!”
他指着远处办公楼的方向,指尖因为愤怒微微发颤。
“他现在让你退伍,明天是不是连门都不让你出了?”
“美和俄来怎么了?他俩还能吃了你不成?!”
瓷沉默片刻,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糖,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
“南哥,吃糖吗?”
南被噎了一下,瞪着那颗糖,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般的阴谋具象化。
他一把抢过糖塞进嘴里,酸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呛得他眼眶微微发红。
“……你小子少转移话题!”
瓷托着下巴看他,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
“老师只是担心上次宴会的事重演。美故意接近我,俄又总和他对着干……”
“军营里人多眼杂,不如让我暂时退下来,专心处理情报工作。”
“情报工作?”
南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是专门给苏当‘贴身秘书’吧?”
他故意咬重最后四个字,果然看见瓷的耳尖在阳光下泛起了一层薄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苏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边缘,军装笔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精准地锁定了两人交握的手腕。
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紧紧攥住了瓷的手腕。
“哟,领导视察啊?”
南挑衅似的把瓷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拇指故意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
“怎么,退伍手续办妥了?要不要我帮忙收拾行李?”
苏的目光冷得能凝出冰碴,声音却异常平静:“南,三分钟后到我办公室。”
说完便转身离开,大衣下摆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瓷叹了口气,轻轻抽回手:“南哥,你别故意气他……”
“我偏要!”
南恶狠狠地嚼碎嘴里的糖块,玻璃糖纸在掌心被揉成一团。
“他以为结婚就能把你藏起来?做梦!”
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不想让老师为难。”
南闻言一怔,盯着瓷看了许久,突然嗤笑一声,抬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发顶,力道大得像是在泄愤。
“傻小子。”
他转身大步离开,军靴踏地的声响沉重而决绝,只留下一句——“这事儿没完。”
毕竟苏发了话,这办公室南肯定是要进的,但至于怎么进……
—
南一脚踹开苏的办公室门时,苏正伏案批阅文件,连头都没抬,语气平淡:“敲门。”
“敲你大爷!”
南一把拍在办公桌上,震得钢笔都滚落在地,“你他妈凭什么让瓷退伍?”
………
没有人知道南和苏在办公室里究竟说了什么,更没有人敢去靠近。
走廊上的士兵只听见里面传来南的怒吼。
那单方面的输出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中途还夹杂着文件砸在桌上的闷响和茶杯被重重放下的碰撞声。
最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拉开,南大步走出来,脸色阴沉得吓人,军靴踏地的声音像是要把地板踩穿。
而苏依旧坐在办公桌后,神色如常地批阅文件,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唯一的好事大概是——俄和美今天罕见地没来添乱。
俄难得安分地待在训练场,一言不发地拆卸枪支,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
美则靠在墙边,指尖转着一枚硬币,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办公室的方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却难得没去招惹任何人。
但最终,西伯利亚的风还是占据了上风。
——
瓷收拾东西时,南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他,眼神复杂。
“真就这么走了?”
南的声音罕见地低沉,没有了往日的调侃与戏谑,只剩下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换个地方住。”
瓷把最后一件常服叠好放进箱子,抬头冲他笑了笑。
窗台上的铃兰开得正好,细碎的白色花瓣被风拂得轻轻颤动,香气顺着半开的窗户漫进来,缠着两人的衣角打了个旋。
南嗤了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力道比平时重了点:“行吧,小同志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哥的话了。”
瓷没躲,任由他揉乱自己的头发,轻声说:“南哥,我会常回来的。”
南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凑近,呼吸轻轻拂过瓷的睫毛:“听着,退伍可以,但你别想甩开我。”
“从今天起,我每天去你家蹭饭!”
瓷愣住:“啊?”
“啊什么啊?”南弹了下他的额头,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神情,笑得张扬。
“老列巴要是不开门,我就蹲门口唱《喀秋莎》,唱到他脑仁疼!”
瓷被他逗笑了,眼角弯起的弧度融进铃兰的香气里。
南也跟着笑,只是笑意漫到半路就停了,落在眼底成了一片沉沉的影子。
就像……
此刻窗外的阳光再暖,也照不透铃兰花瓣底下藏着的那点湿凉。
#作者的闪现
还是滚回来更新了哈哈,就是这一篇段落之间好像衔接的不是很好,真的很抱歉(ó﹏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