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国(四)1946字❤️

第九章 1979年1月1日 中美建交

台湾的冬阳带着点慵懒的暖,阳光从樟树叶片的间隙中溜出来,在国的报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他只披了件深灰外套,指尖捻着报纸边缘,”乒乓球外交”四个字被阳光晒得发亮,报纸上写着:乒乓球外交——热烈庆贺中美建交。美国政府在联合公报中接受了中国提出的建交三原则:同“台湾断交”、撤出军队和设施、废除美蒋条约,并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抄网上的(=^・ェ・^=)>
国微微勾起了唇角,唇角的弧度还没落下,眉心却先一步蹙了起来,睫羽轻颤如蝶栖枯枝。他想起去年从香港辗转传来的照片,共站在联合国大会堂的发言席上,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赤瞳里的光明亮而璀璨,身后的五星红旗在镜头里高高飘扬。

风卷着樟树的气息漫过来,混着远处海面上的咸腥。国放下报纸,望着大陆的方向发怔。华该又在人民大会堂里忙了吧,现在该叫瓷了。听说共和瓷如今把经济搞得有声有色。可他呢?这些年守着这方水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攥着褪色的旧相册不敢回家。

台轻手轻脚地递上茶,杯沿的热气模糊了国的眉眼:”先生,刚收到大陆那边的信,是瓷先生托人转的。”国微微怔愣,随即接过信封

信封上的字迹圆润温和,是瓷独有的风格。国拆信时手有些抖,信纸里飘出片干枯的玉兰树叶,叶脉清晰得像条回家的路。”南京的白玉兰又快开了,”瓷在信里写"共说,院子里的玉兰也年年开花,就是少个人跟他摘花瓣玩。”

摘花瓣?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国忽然笑出声,眼眶却先红了。小时候共总爱把玉兰花掰下来,往他军帽里塞,雪白的花瓣落得他满身都是,那时自己佯装生气地敲他脑袋,掌心落下时却轻得像片羽毛。不禁感叹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先生,有客人求见。”台的声音带着点犹豫,”说是…从北京来的。”

国的心猛地一跳,回头时,看见樟树下立着两个人。共穿着熟悉的灰布中山装,头发剪短了,更显眉眼分明,赤瞳里有着藏不住的思念。瓷站在他身边,浅灰色的中山装熨得笔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手里还提着个竹篮,散发着诱人的清甜气息,篮子里露出半截油纸——是南京特产的梅花糕,他小时候最爱的点心。

“你们…”国站起身,外套从肩头滑下来也没察觉,喉结滚动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怎么来了?”

共先一步走过来,脚步轻快。他没说什么客套话,只是弯腰捡起国掉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华说你准在院子里晒太阳,果然没猜错。”

瓷跟着走近,把竹篮递过来:”刚出炉的,还热乎。”他的目光落在国眼角的泪痕上,语气俏皮,自然得像昨天才见过,”共总念叨,说要给你做一份,现在拿来了,咯。”

国捏着竹篮的手微微发颤,篮子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他眼眶发酸。他以为会面对指责,会面对疏离,可眼前这两个人,一个笑得坦荡,一个眼神温和,仿佛那些年的隔阂从未存在,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我…”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道歉也好,解释也罢,已被共轻轻按住了肩膀。

少年时总被他护在身后的弟弟,如今手掌宽大而温暖。共专注地看着他,赤瞳里映着樟树的影子,也映着他泛红的眼眶:”别说话。”

话音刚落,国就被一个结实的拥抱裹住了。

“哥哥,”共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荡,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字字清晰,”我们承诺过,要一起建立一个更强大的新中国。”

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砸在共的肩膀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伸手抱住共的后背,手指攥着对方的衣角,像抓住了失散多年的珍宝。这些年的委屈、思念、愧疚,在这一刻都化作滚烫的泪,无声地淌着。

瓷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人,悄悄转过身,给了他们片刻的安静。樟树的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像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轻声鼓掌。

第十章 1978-1983 第五届政协会议
几个月后,北京的政协礼堂里灯火通明。第五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正在举行,政协委员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新中国的未来。共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斜对面的国身上。

国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胸前别着代表证,正认真地听着发言,偶尔做一下笔记。他的右眼彻底褪去了灰白,只剩下清澈的青绿,像洗过的晴空。当讨论到多党合作制度时,他抬起头,正好与共的目光相遇,两人相视一笑。

散会时,共走过来,叫了一声"哥“。瓷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刚拟好的草案,拿去看看。”

夕阳透过礼堂的玻璃窗,在三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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