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更因为在给你们准备这个!三千七百字!吃吧!」
“既然这是家主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想去还是因为什么,出发日期从第二天一直拖拖沓沓到了华康复以后,直到他用完了所有推辞的理由,才终是踏上了休假的旅途。
下午五点左右,华拎着行李和纽约一起踏进了传送装置里,再次出现在面前的却不是城市的高楼大厦,而是老式的月台和火车。
“什么”华眉毛微微簇起“这什么…这哪?”纽约笑着接过他的行李“传送装置的路途体验功能,也就是传统的交通工具,只不过不花现实时间。”领着华走进车厢,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这趟两个小时的旅途只花外界的二十分钟”华坐在靠窗的位置,纽约坐在他身边。
“所以我们明明可以一眨眼就到…”华询问“你还是要”纽约笑了“对于无法使用传送装置的普通人来说,享受旅途和沿途的风景也是生活的意义。”火车在鸣笛声后缓缓开动了。沿途的风光不断的向车尾跑去,被列车甩在后面,月台也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繁茂的树木和原野从眼前掠过,在华眸中映出一片自然的青翠。纽约在他身旁,嘴角微勾,一言不发,默默掏出电脑处理工作。
约摸着过去了不久,华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纽约处理完工作,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醒醒,我们到了”
第一站并没有允许华先放下行李,而是前往了离纽约家很近的一个公园。天气正晴的午间,阳光透过斑驳树影零散的洒落在地,草坪上不乏前来这里野餐的情侣和家庭。孩子们的欢笑声与飞盘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在空中交织,形成悦耳的人间烟火气。
“啊…?”千言万语到嘴边汇聚成了一个精准的“啊?”,华有些不理解的询问。“所以我们连野餐垫和吃的都没带…到底应该怎么野餐?”纽约并没说话,而是自顾自地拉着华在公园里散起步来。“这不是要野餐”他说“这其实是我今天工作的一部分”华交出一个无奈的眼神“视察…?” “嗯”纽约应下“我还挺常来这个公园的”他轻轻踢着脚下的石子,看着它滚到路边。“心情不好的时候⋯和需要冷静的时候”
两人走进了公园里一家普通的咖啡馆,坐在二层的阳台上享受着温柔的风和两杯手磨咖啡。从阳台向下望去能直接看到刚刚的那片空地,让快乐的声音成为悦耳的背景音。“你知道吗…”华转过头,望着纽约。风正好吹起他额前的发丝,微微阳光反射在湛蓝的瞳孔里,美不胜收。“我和家主还没有搬家的时候…附近也有一个公园”他手指拈着搅拌棒,轻轻搅着杯里的咖啡。“只不过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多人”华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光芒“但在有节日的时候,那里的烟花是我从没见过的绚烂”一抹落寞又浮上眼前“只可惜那个公园在我们搬走后就拆掉了,我也太忙了,没再回去过”
纽约默默听着华的叙述,若有所思。“那还真是很可惜…啊抱歉我去打个电话”他闪身进了店里,华一个人喝着咖啡。天色在这不知不觉间阴沉了下来,“啪嗒”一颗细小的雨珠落在华的鼻梁上“嗯.…?”华站起身,对着刚要回来的纽约“要下雨了,趁着雨还没下大跑回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事实证明,华的计算并不是每次都很准。不知道是纽约故意绕远路还是忘了怎么走,两人都被淋得湿透了还是没走出公园。“你是认真的吗..?”华实在有点不信了“咱们还走不出.”“嘘…”纽约伸出一根食指贴在华唇前
“向那边看”
华向着纽约手指的方向望去,瓢泼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绽满天空的绚烂烟火,在空气中放出热烈而明媚的光。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呆立在原地,瞳孔中映出的是从未有过的斑斓色彩。
风吹乱纽约映着烟花颜色的头发,在额前纷乱飞舞。他却兴奋地笑着回眸
“看,只送给你的,一场烟花”
湿润的触感从眼睑蔓延到脸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滑落的雨水,被对方的指腹轻柔抚去
“纽约…”华喃喃道
“嗯?”
“我好像明白你说的…生活的意义了”
这场烟花持续了十余分钟,直到整片夜空都已被照的明亮如昼才消失
尽管依旧浑身湿透,烟花也已结束,华依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纽约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等待华先说话。
“我们走吧”华低下头,用湿漉漉的神子抹了抹脸,眼眶红红的。
对方点了点头,领着他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出公园之前,都没有一个人挑起任何话题,直到出了公园的大门,纽约才问出一个似乎是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华盛顿”他的语言突然变得拘谨“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华愣了下“请便”
纽约小心的考量一下,才像是终于有了胆量似的问出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感觉你在刻意躲着我,或者远离我,我想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华瞳孔微缩“我…”他紧张的抿唇“因为我之前.我之前讨厌你,不!更准确地说是妒忌你…”
“妒忌…我?”纽约不明白“能说说原因吗”
华长出一口气“你知道每年去你那看白宫的有多少人吗?”
“白宫…?不是在你那吗?”
“但是.”华懊恼地揉着太阳穴“有很多人⋯.下意识的把M国首都当成你…你知道吗?”
“我?!这…”
“就是因为你好像不管是经济,市貌或知名度都比我强…那⋯”他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
“—我到底为什么会是首都,你凭什么这么强,所以我讨厌你,妒忌你”华有些难受的说
“这是我曾经的想法…但是”他又抓住纽约的袖口,很是真诚
“未来我不敢打包票⋯但至少现在…我是喜欢你的。是会像对待其他朋友一样,尝试去了解你的”他埋着头,不敢看纽约的表情
“所以…请不要也讨厌我…可以吗”
纽约迟迟没有出声,华也没有抬头。就这么在纽约家旁边的小路上,静默着,一言不发
“未来我不敢打包….”纽约轻轻抬起华的头,蓝色的眸子凝望着对方
“至少现在你说喜欢我…让我高兴的无以复加〞
身体的温暖在两人身上交互——纽约狠狠地抱住了华
“谢谢…” “我也是”
敞开心扉,消除隔阂后,交往就显得容易多了。此后的几天,在附近的电影院,商业综合体(商场),游乐园都可看见两人忙碌的身影。这种甜丝丝的宁静与惬意一直持续到华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电影,快餐…还有….”纽约从桌子下方拿出一提(六瓶)啤酒,冲华笑了笑。
“要好好为你送行啦!明天之后可要常回来哦”他打开一部虽老但依旧经典的电影
“干杯!”
华酒量不好,只喝了两瓶就开始不清醒了。纽约却是一副干杯不醉的样子。
“哎”纽约戳了戳他“你猜情节下一步会怎么发展?”华将视线挪到投影幕布上,男主正含情脉脉地握住要离开的女主的手。“我猜啊…”纽约开始了有些夸张的表演“哦!亲爱的..别离开我…我真的爱你啊.”他表演完,又看向华“接下来呢?” “接下….”男主已经将女主拉到身前,华却无心再看幕布,连电影的声音好像都被自动屏蔽了。他望着纽约,对方也正转过头来看着他,笑的明媚又灿烂。“我…”心跳似是漏了一拍。有可能是他实在酒量不好,真的醉了,也可能是出自百分百的清醒
华欺身上前,吻上了纽约。
心脏跳的比以往都更加强劲,两人除了第一天的拥抱也没有离得如此近过。
华几乎能数清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呼吸交缠着,熏得他更加不清醒。
“要不要再近点”他内心斟酌着,又突然被一刹那的清醒打破。
“你在干什么!纽约是你最好的朋友!”这个念头一出就把他吓了一跳,不小心咬破了纽约的嘴角。
“不行…不行啊”清醒彻底上头,刚才的要进一步的欲望瞬间消失,取代它的是无尽的震惊与自责,他赶紧松开了对方。
“华”感受着自己唇边的温度与伤口的微微刺痛,纽约想叫住华,他却喊着“抱歉我困了先去睡了”就匆匆上楼躲进了房间里。
华急忙跑进房间关上了门,确认纽约也回房间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一夜无话,本来应该畅聊至深夜的欢送派对被不合时宜的不清醒打断。
华第二天起得很早,或者说根本没睡着。想着先抓紧趁纽约还没醒赶紧回家,再和他线上解释。
门刚刚打开,华偷偷的出了房门。正庆幸纽约还没起的时候
“华盛顿”
他几乎是从后背凉到脊梁骨,向楼下望去。
纽约站在楼梯口,还是那张毫无变化的亲切的脸,嘴角的那抹殷红却红的扎眼。
“额…”华嘴角抽了抽,大脑飞速运转着对策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又或者什么…”对方迈上一节台阶,握住华的手腕“我只是想问问…昨晚..那是什么意思”
“我…”华有些紧张的后退一阶
“真的很抱歉….我酒量太差了昨天喝多了…所以…”
“…你抱歉什么?”纽约笑盈盈的歪头“我又不是要怪你”
华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彻底抛弃思考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说了…第一天就说了”
“你现在说喜欢我这件事,让我喜悦的无以复加”
回家的“火车”上,华浏览着纽约刚刚发来的短信,嘴角上扬
“华你可终于回家了想死我了…”家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欢迎拥抱
“嗯.…?华你身上怎么有纽约身上的香水味?”美疑惑地皱起眉
华用微笑掩饰紧张
“哎呀都在他家腌入味了…走走走快去洗个澡吧”他推着华进了卧室
在洗澡前,华摘下了那个现在戴在他脖颈上的,纽约一直很珍爱的挂坠。
海蓝宝石:热烈浪漫的爱情,在西方也被叫做——恋爱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