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俄瓷→瓷 (全员男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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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冲出别墅时,军靴踩碎了庭院里的积水,冰冷的雨水顺着银发滴落,混着掌心的汗。
他本想驱车撞进军营,却在发动引擎时猛地攥紧方向盘。
凭什么质问?
问他为什么娶瓷?
问他凭什么?
他和瓷之间,除了宴会上那道下意识的格挡,从来没有过任何承诺。
烦躁像藤蔓缠住心脏,他猛地打方向盘,黑色轿车在雨幕里划出尖锐的弧线,最终停在城郊那家挂着霓虹招牌的酒吧前。
吧台的霓虹灯光映着俄紧绷的侧脸,他灌下半瓶伏特加,喉咙被灼烧出刺痛感,却压不住脑海里瓷笑起来时眼尾的光。
身后突然响起金属高脚椅拖曳的声响,美晃着威士忌杯走近,冰球撞击杯壁的脆响在嘈杂中格外清晰。
“哟,这不是俄吗?”
俄的指节在玻璃杯上碾出白印,却没回头。
美干脆把下巴搁在他肩窝,海蓝色瞳孔映着他泛白的耳廓:“听说苏把烫金请柬都递到瓷手里了?啧啧,瓷现在怕是正跟老列巴挑婚纱呢。”
“闭嘴。”
俄的声音像被冰碴冻过,反手推开美的胳膊时,袖口蹭到对方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溅在他军绿色外套上。
美却笑得更欢,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他袖口的污渍:“急什么?我又没说假话——你看昨晚宴会上,苏替瓷整理领带那模样,还有两人在私下,啧啧,那叫一个郎情妾意。”
这句话像根针,猛地刺破俄强装的镇定。
他霍然转身,攥住美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你跟踪他们?”
“跟踪?”
美挑眉,故意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苏办公室的监控截图。
瓷低头看着请柬,苏的手背轻轻碰着他的指节。
“这叫信息共享,”美抽回手,用纸巾擦着被捏红的手腕,“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瓷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都清晰可见。
他突然想起昨夜瓷在雨幕里对他笑的样子,那笑容像团火,此刻却烧得他胸腔发疼。
美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你说,瓷穿上婚纱时,会不会更漂亮?”
“滚!”
俄猛地挥拳砸向吧台,玻璃杯碎成齑粉,酒液混着玻璃碴溅在美锃亮的皮鞋上。
美却不躲不闪,反而掏出手机对着狼藉拍照:“暴躁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你啊,就是怕瓷真的爱上苏,怕自己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
俄的呼吸骤然粗重,眼前闪过瓷仰头看苏时信任的眼神,闪过苏替瓷挡开政要时自然的姿态。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金属倒地的声响惊起满场目光。
美晃着手机走近,屏幕光照在他戏谑的脸上:“要不要我把这些照片发给瓷看看?让他知道,有人为了他,在酒吧里像条丧家犬——”
“你敢!”俄的声音嘶哑,眼底泛起红血丝。
美却耸耸肩,把手机塞回裤兜:“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现在瓷的心……”
他故意拖长音调,在俄暴怒的目光中慢悠悠道,“说不定早就飞到苏的婚床上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俄的理智。
他猛地揪住美的衣领,将人狠狠按在吧台上,军靴碾过对方脚背时,听见美倒抽冷气的闷哼。
但美依旧咧着嘴笑,血沫从嘴角渗出:“打啊,打死我,你就能把瓷抢回来了?”
俄的拳头悬在半空,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发梢滴落,砸在美挑衅的笑脸上。
酒吧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所有人都看着这场对峙。
他突然松开手,抓起桌上的伏特加酒瓶,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玻璃酒瓶砸在地上的脆响里,他听见美在身后轻笑:“懦夫。”
俄没有回头,踉跄着冲出酒吧。
暴雨瞬间将他吞没,冰冷的雨水混着酒气冲进鼻腔,却浇不灭心口那团灼烧的火。
他靠在墙角干呕,胃里翻江倒海,眼前却反复浮现瓷的笑脸——那笑容曾对着他,现在却要属于别人了。
——
瓷坐在训练场的沙地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
沙粒透过作训服硌着后腰,他却浑然不觉,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烫金请柬。
边角被反复揉捻得发毛,并排烫印的“瓷”与“苏”两个名字,在暮色里泛着冷硬的光。
南走过来时,军靴碾碎石子的声响带着刻意的张扬。
他往瓷身边重重一坐,胳膊肘撞得瓷肩膀一晃:“哟,小新郎官躲这儿数请柬上的金子呢?”
瓷侧头看他。
南嘴角挂着惯常的痞笑,眼尾却凝着不易察觉的沉郁,迷彩服袖口蹭着沙粒,沾了片浅黄。
瓷下意识捏紧请柬,指腹碾过烫金纹路:“南哥,我以前总盼着……可真拿到了,心里像揣了块冰。”
南没接话,摸出颗橘子糖塞进瓷掌心。糖纸剥开时发出脆响,酸气混着夕阳的燥热扑面而来:“尝尝?就是这次的酸得要命,跟老列巴那张脸似的。”
瓷含住糖块,酸甜在舌尖炸开。
南忽然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迷彩手套蹭过鬓角:“傻小子,喜欢一个人就像攥着雪,攥紧了怕化,松手了怕没——你当谁都跟你南哥似的没心没肺?”
瓷含着糖,含混地问:“那……南哥觉得我该高兴吗?”
“高兴!当然得高兴!”南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惊飞了附近树梢的麻雀。
“你可是要和咱们军营的‘活阎王’回家了!以后他再罚你加训,你就掀被子罢工,看他能怎么办!”
瓷噗嗤笑出声,南趁机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再说了,你以为老列巴真就那么冷静?昨晚我亲眼看见他对着请柬发了一小时呆,咖啡凉了都没喝一口——”
他拖长音调,冲瓷眨眨眼,“某些人表面是块冰,里头早化成一锅粥了。”
瓷耳尖发烫,南却已经跳起来,顺手把他拽起身:“走走走,食堂今天有红烧肉,去晚了可就被那帮饿狼抢光了!”
他拖着瓷往前跑,迷彩服衣角在风里翻飞。
远处,苏正站在办公楼窗前,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南回头瞥了一眼,故意把瓷的手举高晃了晃,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夕阳沉到山后时,瓷突然停下脚步。他望着被晚霞染红的云层,轻声说:“南哥,谢谢你。”
南把最后半块橘子糖抛进嘴里,酸涩的口感在嘴里炸开:“谢什么?改天喜糖给我包双份就行!”
风卷着沙粒掠过训练场,铁丝网上的攀藤轻轻摇曳。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刻都化成了南掌心的温度,和舌尖残留的酸甜。
——
婚礼的前一天,军营里意外地热闹。
南叼着烟,指挥着一群新兵挂彩带,结果彩带缠成了一团乱麻,他干脆一脚踩上梯子,自己动手。
瓷抱着一摞文件路过,抬头就看见南半个身子悬在梯子外,吓得赶紧冲过去扶住:“南哥!你小心点!”
南低头冲他咧嘴一笑,顺手把烟头摁灭在迷彩裤口袋里,下一秒就被烫得龇牙咧嘴:“慌什么?你南哥我当年在雷区拆弹都没眨过眼——”
话没说完,梯子突然一晃,南整个人往后仰去。
瓷吓得心脏都要停跳,却见南在半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身,稳稳落地,还顺手接住了掉下来的彩带球。
他得意地冲瓷挑眉:“怎么样?帅不帅?”
瓷哭笑不得,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阴影里,军装笔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南立刻举起双手:“报告长官!我绝对没有带坏你家小同志!”
苏的目光在瓷脸上停留了两秒,又扫向南:“后勤清单核对完了?”
南夸张地叹气:“老列巴,明天就是你大喜日子,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他凑过去,胳膊搭上苏的肩膀,压低声音,“说真的,紧张不?”
苏冷冷瞥他一眼,南却笑得更加灿烂,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塞进苏手里:“拿着,伏特加,特供的——今晚你要是睡不着,就喝两口,别明天顶着黑眼圈结婚,丢咱们军营的脸。”
苏盯着手里的酒瓶,眉头皱得更紧,但最终没扔回去。
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斗嘴,心里那股莫名的忐忑忽然淡了许多。
——
深夜,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南压低的声音:“小同志,睡没?”
瓷赶紧坐起身:“南哥?”
南推门进来,手里居然端着两碗泡面,热气腾腾的。
他盘腿往瓷床边一坐,递过一碗:“就知道你饿着。”
瓷接过泡面,南已经稀里呼噜吃了起来,含混不清地说:“结婚前夜睡不着正常,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前夜,硬是拉着老列巴唠了一宿,气得他差点把我扔出帐篷。”
瓷忍不住笑出声,南又凑近一点,神秘兮兮地说:“不过嘛……我在仓库帮你找到了个秘密武器。”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小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新婚之夜:从入门到精通》。
瓷差点被泡面呛到:“南哥!这、这什么啊?!”
南坏笑着翻开第一页:“理论知识,很重要的!老列巴那人死要面子,肯定不好意思教你这个,所以——”
“南。”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南的动作瞬间僵住,缓缓转头,苏正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眼神危险。
南干笑两声,迅速把书塞进瓷的枕头底下:“那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工作没做完!”
他跳起来就往门外冲,临走前还不忘对瓷挤眉弄眼,“记得预习啊小同志!”
苏盯着南逃窜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这才转向瓷。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瓷捏着泡面碗,心跳快得离谱。
苏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又移向那个鼓起的枕头,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早点休息。”
最终,他只说了这一句,转身带上了门。
瓷愣了两秒,突然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根烫得吓人。
枕头底下,那本小册子的边角硌着他的脸颊,而窗外,南的笑声隐约传来,混着夜风吹动铁丝网的轻响,将最后一丝忐忑揉碎在月色里。
#作者的闪现
这一篇鸽子那一直屏蔽,所以放在彩蛋里了,排版上可能有点差异哈哈,不影响哈,剧情没有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