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的深渊滋养出痛苦的爱意,如阴沟里卑鄙的老鼠,不望见光,却处处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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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的眼眸中一直有无尽的寒霜,就像莫斯科的冬天。
美国人从来不理解祂为什么话这么少,为什么看向自己时,眼中会有细细密密的复杂。
美把这一切归咎于苏对于自己的厌恶。
又很奇怪的是,每次苏靠近,每次听见万年不变的冷腔调,每次望向那双冰眸,美的心会漏跳一拍。
兴许是我太厌恶祂了,以至于厌恶和他哪怕一丁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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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滋生,便疯狂成长。
美再也控制不住试图接近苏的念头,每次看见苏被自己气到嘴角抽搐,都想凑过去,按住,吻住……
爱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美止不住的幻想,如果苏也是爱自己的,如果他们之间的身份不是这么绝对,是不是可以坦白。
在深夜中卑鄙的念头,是美自欺欺人、抑制住自己感情的唯一方法。
我知道这不可能。
我明白祂恨我。
我也恨祂,但又爱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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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的融化,有时候并不轰轰烈烈。这次却悄无声息,潺潺细水,只对一人。
苏早就明白自己对美的情感变质了。
一样的,祂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每次会议上的对立,每次无声的交手,祂确实会被美气到牙痒痒。
深夜失眠,一直想着那张高傲的、狡猾的脸。
浓浓的恨意后,是奔腾的、刻骨的爱。
原来深渊中开放的玫瑰,会更加热烈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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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美的眼睛都很漂亮。
有人曾经偷偷议论过,苏的眼睛像高山上万年不化的积雪,也像寒冷刺骨的北冰洋。
美的眸子像大西洋最深邃的海底。幽冷的克莱因蓝是最浓烈的野心。
两人又是相同,又而不同。
苏找到了自己平静的大西洋,
美也找到了温暖的北冰洋,
只是他们总是坚守阵地,不愿前进。
所以大西洋波涛汹涌,北冰洋寒冷刺骨。
生生世世,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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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娇艳的玫瑰藏于鲜血,爱恨交织,纠缠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