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哥哥湘×弟弟鄂

——

  多远了，两人上一次抱在一起多远了。

  早已忘了。

  鄂紧紧抱住帮他扛下致命一枪现在腰部正流着血的湘，早已失明的眼睛涌上一片慌张，他不相信，他觉得哥哥在骗他，像小时候那样骗他。

  ……

  “小鄂，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笑。”桂花树下，湘突然问。看书的鄂抬起头，毫无波澜的脸倒映在湘的眼眸。

  鄂似是发呆一样思考了片刻，平淡的回了一句:“习惯了。”便继续看他的书。又过了一会儿，湘低头看手表，9:45了，便去厨房温了杯牛奶，放到鄂的床头柜上。

  回来，鄂将牛奶一饮而尽，看着鄂躺在床上，湘关上了灯。

  ……

  湘轻柔地拍拍鄂的背，安慰:“哥哥这不是能说话吗？怎么整得我要死了一样。”

  湘知道，快了，就快死了。

  湘有些喘息地开口:“哥哥不是还在抱着你，还在安慰你吗？”只不过很快就不会了，终究没说出口。鄂只是抱着，不撒手，竟似那天。

  ……

  在想了很久，鄂还是敲了敲湘房间的门。在得到湘的允许后走了进来。

  房间里依旧干净整洁，飘着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气，显得朴素淡雅。湘正坐在床上，盯着一杯牛奶发呆，见鄂走进来，放下杯子，招呼鄂坐过来。

  鄂似是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开口:“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身旁人迟迟没说话。鄂睁开眼睛，湘留着泪，带着微笑，抱住鄂，缓缓道:“好。”鄂回抱住湘。

  也不知多久，他们松开，湘递上牛奶，鄂二话不说直接喝了下去，之后便睡了过去。鄂起床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却不见湘的身影。杯底下压着张纸条:对不起，哥哥私自走了，记得好好喝牛奶，等我。

 鄂信了，而湘这一走竟是十余年。

  ……

  湘终究是没了力气，手垂了下去，鄂抱着湘，能感觉到怀中人的温度一点点下降，直到最后没了一点温热。

  鄂最终摸索着，将湘埋于桂花树下，自己温了杯牛奶，喝下。

  “哥哥，我其实在你走后就没喝过牛奶，我怕找不到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