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早晨，办公楼的休息室

“你其实没有杀掉小乌吧”瓷一边操纵咖啡机，给自己做一杯热美式，边漫不经心地与俄搭话。俄一言不发，只是站在窗边默默看文件——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去后，总部的人更少了。除了他们几个神还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出入入，和节假日的人流量差不多。严谨来说也只有他，瓷和美还比较常来，英最近也看上去很忙的样子，除了大型会议基本不来了。“嗯…”俄承认，他只是把小乌禁足了，依旧没有杀了他的打算。

“没关系的⋯相信我，不管是谁，都会对自己的血亲留有一份私心的。”瓷把接好的咖啡拿下来，吹了吹“就算他的目标是你吗？”俄合上文件夹，望向瓷的方向。“就算他的目标是我”瓷喝了一口咖啡，走过去安慰他“这是人之常情，也可以说是人性”俄点点头，同意瓷的观点。“但我们是神啊”瓷话锋一转，将马克杯放在桌子上，严肃地盯着俄的眼睛。“神…是要有神性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之所以我们这里的是权柄不是心脏…就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瓷唤出自己的权柄，它像自己的主人那样，烁着温暖的光“当你被选中成为神的那一刻，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对你就不再公平了。”瓷一攥拳，权柄回收。

“凡事都要先考虑自己的子民，再考虑你自己”

俄似是被瓷忽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蒙了，连连后退几步——他和瓷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瓷这样说话。“好了，不说了”瓷再次拿起马克杯，喝着里面的咖啡。“你知道英最近在干什么吗？很少见到他人了”俄迟疑了一下，仔细回想上一次见到英的时候对方在忙什么“好像⋯在准备什么仪式吧”俄说“好像准备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宝石甚至还是未经加工的原矿。”瓷皱眉“是他家乡那边的习俗吗？”又转念一想“不该啊…他家乡那边工业化的时间偏早，不会有如此原始的仪式啊.…

两人口袋里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了一声，俄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备注“M国佬”的人发来了消息：“你赶紧来英那边一趟，越快越好”俄撇了撇嘴“有病吧大下午的…”抬头征求瓷的意见“去吗？”瓷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稍稍“借用”了一下阿联办公室里的传送装置，两人来到了英家地盘的郊外区域。还是没看见美的身影，应该是在内城。“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传到伦敦？”俄拿着自己那两把刀，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先不拿着为妙，万一扎到瓷就不好了。“上次我和美进去法家就是先传的郊外再走进去，以免被里面的敌人..贴脸开大”俄注意到了话语里的重点“敌人…？”“万一呢，要是真有就危险了”俄瓷刚刚准备出发，那个谈论了一路的身影却出现在两人面前。

“俄，瓷，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