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小说啦,写的不好不要骂我啦

联合国大厅的水晶灯折射出亿万道碎光,像极了那些年纽约第五大道落满的初雪。美利坚倚在镀金栏杆上,高定西装的袖口露出百达翡丽的星空表盘,钻石在他睫毛下跳跃成细小的火焰——那是自由女神像手中的火炬熔铸成的,如今成了他指间转着的、镶满碎钻的打火机。 “亲爱的,”他吐出来的烟圈在冷白的月光里散成雾,”我们脚下的红地毯,不都是用利益的丝线织成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华尔街铜牛般的傲慢,却又裹着比曼哈顿夜景更浓稠的诱惑。 瓷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改良旗袍的盘扣是青玉做的,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五千年的光阴在他袖口的苏绣纹样里流淌,那些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纹路,藏着比华尔街所有电子屏加起来还要漫长的故事。”可我的红地毯是棉麻的,”他轻轻抚过旗袍上绣着的稻穗,指尖的温度比壁炉里未燃尽的炭火更沉静,”和你丝绸上的金线,注定铺不到同一个终点。” 美利坚突然笑了,笑声撞在大理石地面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水晶。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把枪,镀银的枪身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像极了他航母甲板上反射的晨光。”你看,这把枪的射程是1900米,”他用枪口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比你那把象牙柄的匕首,是不是体面多了?” 瓷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滑出那把匕首。刀刃薄得像蝉翼,映出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墨色——那是黄河冲刷了千年的泥沙色,是长城砖缝里长出的青苔色,是故宫角楼在暮色里晕开的黛色。”它不需要射程,”他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在香樟叶上,”它只需要知道,你的后颈离我的指尖,只有0.3厘米。” 月光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割过美利坚微蹙的眉峰,也割过瓷紧抿的唇角。他们站在世界地图铺成的地板上,脚下是被国界分割的陆地和海洋,像一块被摔碎又勉强拼起来的蓝宝石。 “赌吗?”美利坚的枪已经抵在了瓷的后腰,枪身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像极了他当年用航母编队围成的包围圈,”赌我的子弹先穿透你的心脏,还是你的刀刃先吻上我的动脉。” 瓷的匕首擦过美利坚的耳畔时,带起了一阵风,吹动了他发梢沾染的巴黎时装周的香水味。”你知道吗,”刀刃上的寒光在美利坚瞳孔里碎成星子,”你们用两百年筑起的水晶宫殿,我们用五千年的月光,就能让它在黎明前,结满看不见的霜。” 美利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枪身的温度突然升高,像是被他掌心的汗濡湿了。他第一次在对手的眼睛里,看到了比自由女神像更亮的光——那不是钻石的折射,而是从甲骨文里烧起来的、从丝绸之路漫过来的、从南湖红船的灯火里延续下来的,带着棉麻气息的炽热。 匕首和枪最终都没有落下。 大厅的钟敲了十二下,震落了水晶灯上的一粒尘埃。那粒尘埃在光里旋转,像一个被遗忘的星球。 瓷转身时,旗袍的下摆扫过美利坚的皮鞋,留下一道浅淡的、如同水墨般的痕迹。”我们的赌局,从来不是谁先倒下,”他的声音消散在走廊尽头,”是看谁能在彼此的裂痕里,种出第一朵春天的花。” 美利坚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的打火机烫了手。远处的联合国徽章在暮色里闪着光,像一枚被遗忘在天鹅绒盒子里的旧勋章。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还是殖民地时,仰望星空的眼神,和此刻瓷眼底的光,竟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时的光里没有钻石,只有风穿过麦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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