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回忆录里,涵盖着我与他的点点滴滴
1932年12月12日
“所以,你……”我抬眼,他却伸手擦了擦我唇边的血渍,“我将撤除军力,并附上援助,与你交好。”他的脸上似乎没什么神情,我侧过脸,并未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我又该如何信你,毕竟你的野心也不小呢。”他轻笑,俯身向前靠近我,我俩的鼻尖贴在一起,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碎的绒毛,光照在他的脸上,倒衬得他的皮肤白皙。我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往后退了一步,脸发烫,估计红了彻底。他又上前一步,“加入我,与我交好,你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不好吗?”我心里想挣扎,但回答脱口而出,“……好……”他轻抚我的脸,笑了……
1937年8月21日
再次见过他,他带着丰厚的援助过来,“亲爱的达瓦里氏,祝我们……”他思考了一下,又道,“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来。“合作愉快!”我回握住他的手,轻笑,我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和……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明白,也没多想。“……谢谢……苏兄……”他似乎愣了一下,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偏过头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达瓦里氏,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我并不理解,直到后来才知道在他那边,对无血缘关系的人叫哥哥是调戏。“达瓦里氏,你换种称呼吧……”“那叫……什么?老师吗?”他轻咬了下唇,思索一番后笑了笑,“那……就叫老师吧……”他手撑着头,含笑望着我。我轻轻点头,抿唇笑了笑,与他相望……
1945年8月15日
我……终于击败了敌人,不过长期以来的战争让我的身体受损,我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达瓦里氏……你还好吗?”他单膝跪在地上,担忧的望着我,他轻咬下唇,看向我。“老师,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我望着他,疲惫的笑了笑,“老师,我真的没事!”他轻轻搂住了我,小心翼翼的将我环在怀里。“达瓦里氏,我想再……抱抱你,可以吗?”“当然……”话落,他搂得更紧了些,头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心跳得好快。“达瓦里氏,你……觉得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他眼里似乎闪起了光,我疑惑看着他,“师生啊,怎么了老师?”他似乎有些落寞,眼里的光也灭了,“只是……师生吗?”我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也不想多虑 我真的是太过疲惫了,使我不想去费力思考……
1949年10月1日
“我成功了!我做到了!”我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看向芸芸众生,朝阳升起,红起迎风飘扬,我的眼角湿润了。楼下呼声一片,我向民众望去,挥手。我瞟见他站在下方,含笑望着我,我冲他笑了笑,他似乎愣了一下,嘴角弧度上扬了些。民众们欢呼,载舞,目光所及,皆为国泰民安……
1949年10月2日
“达瓦里氏收下吧,没事的!”“太贵重了老师,我们没有相当的回礼啊!”那天,他带着足足一吨的金国徽过来与我建交……“亲爱的达瓦里氏,收下吧……”他将手强硬的与我相扣,手搂上我的腰,我和他挨得很近。“老师……你这是做什么?!”“达瓦里氏 我爱你,很抱歉这般突然,但我真的等不及了……”我望向他的眼,竟看到一丝肯求。老师……我……但……”他突然抱住我,他的胸口似乎在发烫,两个心都跳得好快,“答应我,好吗?达瓦里氏……”“……好……”不知为何,我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这个离谱的要求,可能我的内心也早已接纳他了吧……
1949年10月3日
我找他要彩色录像带,他说没有,可我明明看见了他的摄影师,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
1954年1月15日
他把我带到了白桦林,“老师,你把我带到这做什么?好冷……”他将我围在怀里,他的身体很暖和,我忍不住靠近。“达瓦里氏,看,美吗?”他指着一棵树,树上满是雪花,很美。“美!老师,你……”他突然将头埋进我的颈窝,“达瓦里氏,我爱你……”“我知道……我也是……”我轻笑,挑起他的一缕银发,“老师……”“嗯……再抱会……”白雪落在我与他的身上,传来丝丝凉意……
1959年6月20日
那天,我们发生了争吵,他撤走了几乎所有援助。“达瓦里氏,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反抗?!”“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从来都是,我不会是任何一个的附属!”我从未看过他的这一面,冷漠,贪婪……他甚至想杀了我,我不明白,曾经温柔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对我说爱的人去了哪。“苏维埃!我不会成为你的附属 ,永远不会!”“好啊,希望你不会后悔……”他离开了,眼中是无尽的冷漠和……虚伪,我蜷缩在沙发上沉思……至此,我们陷入冷战……
1960年8月23日
我与他的关系恢复了,可并未如初,破镜无法重圆,我们之间必有间隙。“达瓦里氏……援助我恢复了……”“谢谢老师,辛苦了。”我轻轻点头,望着比自己还高的男人低着头望着我。他伸出手,又放下了,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轻牵起他的手,他回握住了我,我们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1991年12月25日
我匆忙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躺在向阳花围成的玻璃棺里,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老师……”我上前,轻抚玻璃棺,眼角湿润了……葬礼结束时,我帮忙收拾他的遗物,意外翻到了一个录音机,我打开录音,电流声后,他的声音传来,“这个在录吗?哦!在录……亲爱的达瓦里氏,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很抱歉我没能陪你走到最后,我爱你,无条件爱着你,但……我不是个合格的老师,也不是个合格的爱人,我希望你能幸福,忘掉我吧……咳咳……你要的录像带我一直保存着,但我太自私了,现在……它应该在我的围巾下吧……”他说了好多好多,“达瓦里氏,记住,你是我……咳咳……最骄傲的学生……咳咳……我爱你……”一阵电流声后,录音结束了,我感受到脸颊上温热的液体……我翻出了他的红围巾,包裹着一个东西,是一个彩色录像带,“老师……我……也爱你……”我轻抚录像带,“谢谢你……保存的……很好……”我笑了,又哭了,泪水打湿了围巾,那片白桦林深处承载的……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