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数字还在屏幕上疯狂跳动，红色的亏损曲线像一条毒蛇，死死缠住美利坚的神经。他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威士忌混着血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耳边的十字架耳坠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金属的冰凉却压不住心头的燥火——不用想，一定是俄罗斯干的。前几天那场撕破脸皮的争执还历历在目，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此刻在他记忆里清晰得像刀刻。
“砰——”
俄罗斯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一脚踹开，合页发出痛苦的呻吟。美利坚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衬衫领口的俩颗扣子解开，耳坠上的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摆动，撞击着侧脸，留下细碎的红痕。“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就只会用在这种地方？”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嚣张，像一把没开刃的刀，刻意磨出刺耳的锋芒，“不敢光明正大打一架，就只会躲在暗处搞这些阴沟里的勾当？”
办公室里的百叶窗拉得很低，只漏进几缕灰白的光线，落在俄罗斯身上。他正坐在桌前翻看文件，手指间的钢笔停顿了一瞬，墨水滴在纸页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他缓缓抬头，灰蓝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像结了冰的湖面，平静得让人发怵。“出去。”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低沉、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出去？”美利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几步冲到办公桌前，手“啪”地拍在桌面上，文件被震得跳起，“你以为装出这副样子就能骗过谁？我的亏损，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前几天没打够，现在换了种方式继续玩？”他俯身凑近，十字架耳坠几乎要碰到俄罗斯的脸颊，“怎么，不敢承认？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俄罗斯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团明晃晃的疯狂——那是美利坚独有的疯，像燃烧的火焰，永远在明面上张牙舞爪，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他的挑衅。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一把攥住美利坚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美利坚疼得皱眉，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股蛮力猛地拉近。
后背狠狠撞在办公桌边缘，一阵钝痛传来，美利坚闷哼一声，刚要破口大骂，嘴唇就被堵住了。
俄罗斯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侵略性，像西伯利亚突然降临的暴风雪，瞬间席卷了所有空气。没有温柔的试探，只有粗暴的掠夺，他捏着美利坚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舌尖蛮横地闯入，卷走所有属于对方的气息。美利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僵，随即涌上更烈的怒火——这算什么？用这种方式逃避？他猛地用力，咬破了对方的舌尖。
铁锈味在口腔里炸开，俄罗斯终于松开了他。两人的呼吸都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额头抵着额头，视线死死纠缠。美利坚看到俄罗斯眼底翻涌的情绪，那不是平时的冷漠沉着，而是被冰层覆盖的疯狂，像极了即将喷发的火山，冷静的外壳下藏着能烧毁一切的岩浆。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美利坚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挑衅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十字架耳坠还在微微晃动，“就这点能耐？除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你还会什么？”他就是要激怒对方，看看这个永远端着冷静架子的人，彻底疯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俄罗斯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他突然伸手，扯掉了美利坚的领带，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美利坚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再次撞在桌沿上，这次的力道更重，疼得他闷哼出声。但他眼里的疯狂也被点燃了，他抬手去推俄罗斯，却被对方反手按住手腕，死死钉在桌面上。
“放开！”美利坚挣扎着，手腕被捏得生疼，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张扬，“怎么？动真格的了？我告诉你，想让我服软，没门！”他就是这样，明着疯，明着挑衅，哪怕处于劣势，也不肯露出半分示弱的样子。
俄罗斯的另一只手顺着美利坚的腰线滑下去，带着冰冷的触感，让美利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服软？”俄罗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他的手指用力，扯开了美利坚衬衫的纽扣，黑衬衫的碎片落在地上。
美利坚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他没想到俄罗斯会来得这么直接，这么不留余地。但骨子里的好胜心让他不肯停手，他用膝盖去顶俄罗斯的小腹，却被对方轻易避开，反而被更紧地控制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嘶吼着，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不然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
俄罗斯看着他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眼底的疯狂又翻涌上来。他低下头，咬住美利坚的锁骨，力道之大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美利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猛地绷紧，却在疼痛中感到一丝异样的刺激。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和刚才的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息。
“还敢挑衅吗？”俄罗斯抬起头，看着美利坚泛红的眼眶，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
“呵……”美利坚喘着气，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血迹，显得格外疯癫，“就这点力道……挠痒痒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俄罗斯最后的理智。他猛地将美利坚翻过来，让他趴在办公桌上。美利坚的挣扎变得徒劳，手腕被一只手死死按住，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扫到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是为这场疯狂的对抗伴奏。
美利坚这时才隐隐感到一丝后悔。他原本只是想激怒俄罗斯，想看到他失控的样子，却没想到对方的失控会是这样毁灭性的。俄罗斯的力量大得惊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他的冷静外壳彻底碎裂，只剩下暗涌的疯狂，比美利坚明面上的疯更可怕，更让人胆寒。
“后悔了？”俄罗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晚了。”他的手继续向下，解开了美利坚系在腰上的东西。
美利坚的挣扎变得微弱起来，他能感觉到俄罗斯身上传来的寒意，那是一种近乎毁灭的气息。他开始害怕了，不是怕疼，是怕这种被彻底掌控、被彻底吞噬的感觉。他明着疯，是因为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站在舞台中央，可现在，他却成了对方砧板上的鱼肉，这种失控感让他心慌。
“俄罗斯……你疯了……”美利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在对方面前流露出软弱。
俄罗斯没有回应，只是动作更加粗暴。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北极熊，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疯狂的一面。他的吻落在美利坚的后颈上，带着惩罚的意味，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办公桌上的台灯被撞翻，光线摇晃，照亮了两人纠缠的身影，也照亮了美利坚脸上混杂着痛苦、愤怒和一丝悔意的表情。
美利坚的反抗越来越无力，他的力气在俄罗斯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疯狂，那种暗着的疯，一旦爆发，就比他明着的疯要可怕得多。它不像火焰那样张扬，却像深海的漩涡，能悄无声息地把一切都卷进去，彻底吞噬。
疼痛和一种陌生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美利坚几乎要失去意识。他耳边的十字架耳坠早已停止了摆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很快被更混乱的声音淹没。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玩脱了，他挑衅了一个不该挑衅的人，点燃了一把不该点燃的火。
俄罗斯的动作没有停，他像是不知疲倦，眼底的疯狂丝毫未减。他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回应着美利坚的挑衅，也释放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这场肉体的对抗，成了他们明着疯与暗着疯的终极碰撞，没有赢家，只有两败俱伤的毁灭。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美利坚趴在办公桌上，浑身都在颤抖，后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被暴风雪席卷过的草原，一片狼藉。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只能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和对方粗重的呼吸。
俄罗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重新被冷漠覆盖，但那冷漠之下，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戾气。他低头，看着美利坚汗湿的头发，没有说话。
